夏夜的螢火蟲亮著誰的眼?妳髮際的那只蝶會在青春的天真中不斷翩翩飛舞嗎?當我走進北投時,是誤闖女巫的故鄉,抑或是回到歷史的古樸中?當我沉醉於古色古香的氛圍時,卻被人性中最不堪與醜陋的一面驚醒!我不想汲汲營營於追逐頂標的分數,你卻狠心地撕裂我最真摯的期盼,眼眶打轉的淚不再晶瑩,反倒有些苦澀。我不解的是為何你要糟蹋老師對你的信心與最後一絲的期待?犯錯了,不能總以一句「好玩」來塘塞,過馬路時,我一直思忖著該怎麼幫你,幫你改變些許觀念,你卻依然陷於物質與價值混淆的漩渦中。
心理師王意中說過:「我們不需要也不期待,讓孩子複製我們的人生。然而,孩子卻可以透過我們的分享,逐漸找到屬於他自己,沒有人可以幫他決定、主宰的人生方向。」你可記得周凡老師的演講嗎?幸福如你的孩子,不能只有一顆玻璃心,零碎的時間如流水,若不珍惜,她依舊無情向東逝去;你們玩耍時,我不會自討沒趣的要你們做事情,我也不會希望你們是抱大足桿或下坡走馬的人,在波濤洶湧的局勢裡何時才能再現榮光?人生中有許多事早已迫在眉睫,你們怎麼還不趕快著手進行?
風,我怎麼聽到她最美的聲音?是等葉落下時,還是等天塌下來時?孩子,妳一直告訴我「等待,是最美麗的風景!」但我所殷殷期盼的是你們每個人都能「五香」,只是你們之中有些卻依然如岳不群一般,狗屁倒灶,陽奉陰違的事層出不窮;田裡的稻稈因成熟而低垂,你卻犯了錯還不知低頭承認,到底是啥原因讓你如此?若遺憾只能是遺憾,因果循環中便是無止盡的錯誤!跛鱉千里的道理希望你懂,就如佳霖老師和我願意給你機會,只是關鍵仍在你,切記與師長說話時不可一副肘頭霍散腦的模樣,也別認為碟大碗小磕著碰著,與同學相處不需要諜對諜,自己的嘴巴自己管好,諸多紛爭盡可避免。
我知道我無法做到無偏無陂,但我盡量做到隱惡揚善,多鼓勵你們向善。校外教學時不希望你們帶手機,為的就是避免你們著迷於手遊而忘了上下車或是發生危險,但你們卻不時暗度陳倉;教室裡,我也希望你們都能做到掃榻以待,畢竟科任老師不是每一節課都在教室上課,良好的環境是基礎。你們之間彼此的經濟狀況不但不同,也無法相互救濟;我雖期待有蒲牒寫書的奇蹟出現,我多麼期待久旱能逢甘霖,但現實是殘酷的,我只能要求自己多付出些比較實際。籃球場上動作敏捷的你,何時才願靜心思過?聰明的你,何時才能不敷衍?祈願在時間的淬煉下,你會更懂事……
你我之間的故事即使不是本名著,但在多年後,我想,我仍會掬起幾句,也會撈起某回,等待老的時候,可以魂牽夢縈,只願……